“受害者的声音”- 孜巴·木拉提的陈述

 

感谢巴布尔的介绍,也感谢维吾尔运动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平台去谈论我们的困境。今天我们六个人在这里,带着相同的困境,代表着数百万人的经历。我们决定发声,因为我们唯一的希望是拯救我们所爱的人。在为我们的亲人应得的尊严抗争的这些年,我们的痛苦变得更加复杂。

2018年9月11日,我的母亲古丽仙·阿巴斯医生被中国警察从家里带到了集中营里。两年来,我们没有任何有关她被拘留的原因,下落或状况的信息。但是就在最近,我们得知她于2019年3月被中国政府以虚构的罪名被判处20年的有期徒刑。她既不是著名的学者或者知识分子,但是她一直把为家人奉献和同情他人当做自己的荣幸。她的生命对任何人都有相同的价值。当我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常常早上醒来,发现她已经离开家去帮助那些有需要的人了。我经常睡着,等着她从诊所回家。像她一样专注的灵魂遭到了残酷的打击。她被用来惩罚我们-那些敢说真话的人。

她对人对事没有任何的恶意,所以想到像她一样仁慈的人在监狱里痛苦和无助,发不出一点声音,我会感到沮丧。她是一个退休的医生和一个非政治人物。她会说流利的中文,并且一直过着安静的生活。她现在在监狱里,不允许任何人的探视也无法接触律师。请你们想象一下长期生活在一个无人监视的牢房的滋味。我们担心她的生命安全,因为我的母亲患有多种健康问题需要药物治疗和检测。

我和我姐姐都有小孩。自从我母亲失踪的那一天起,我们不再专注于抚养我们的孩子,而是寻找我们的母亲。我们不停地寻求有关她的下落和发生了什么的信息。自从我母亲失踪的那一天起,我们不再专注于抚养我们的孩子,而是寻找我们的母亲。我们不停地寻求有关她的下落和发生了什么的信息。为了寻求帮助,我经常在国会的大厅里来回走动,那是我未曾想过会踏入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走上这条孤独而痛苦的道路。我们因为缺乏新闻和无法听到她的声音而感到痛苦。我们想要的仅仅是她在我们身边一起指导和养育我们的孩子。但是中国政府把她从我们身边带走了。他们剥夺了人们的家庭幸福。

流亡在海外的维吾尔人正在生活在折磨之中。他们不得不面对没有任何远方家人的消息或者听到有关家庭成员死亡的消息的痛苦。每次发生这种情况时,都会在整个社区引起恐惧。而这种恐惧被用于让我们对中国政府的罪行保持沉默。这对我们的社区带来了精神上的和身体上的毁灭性的影响。正如我们所说的那样,维吾尔人被奴役在中国各地的工厂里。无数家庭被分开。儿童被关进集中营里,而世界却无所事事。这让我意识到我们正在与之抗争的恶势力是多么的强大。

尽管中国政府应该承担罪恶,但是我们常常无法摆脱罪恶感。我们不仅仅担心我们的沉默不会帮助到我们的亲人,而且担心我们的发声可能会对他们都带来更多的伤害。但是我们不能保持沉默。

我希望您看看今天的发言人。我们六个当中有四个的亲人被关进监狱里,剩下的两个仍在寻找答案。他们是著名的学者,知识分子和专业人士。您看到规律了吗?如果您觉得这不应该叫做对少数族裔的系统性压迫和消灭,那应该叫做什么?

我想借此机会对当选总统与下届政府说:

我母亲的案子只是冰山上的一角。由于数百万计的人遭受着类似的苦难,显然当前的行动至关重要。我母亲的案子清楚的显示了中国政府拒绝参与真诚的对话。尽管中国政府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摆脱了他们的苛刻的外交风格,现在又再次要求与美国对话。但这种对话里没有应该包含的有关透明度和尊重人权的内容。

如果中国政府想清除他们的名字,如果中国确实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是受法治统治的国家,那他们必须释放我们被非法囚禁的无辜亲人。美国政府必须要求中共关闭21世纪集中营,并释放被囚禁的学者,知识分子,作家和教育家。中国政府必须告诉我们,为什么要让我们的子孙生活在没有父母与祖父母的痛苦里。我衷心的希望我们的政府继续把建立一个同盟去对抗邪恶的政权当做头等大事,而作恶者必须面对正义的审判。